中国工商 周荣：与世界500强为伴

  中国消费者一定不会忘记曾经风靡一时的“智能马桶盖”风潮。2015年，著名财经作家吴晓波的热文《去日本买只马桶盖》，让日本制造的智能马桶盖进入了大众视线，自此掀起一场卫浴产品消费升级之风。而文中对中国制造业的反思，还在无意中触发了一场大讨论：具有同样功能的产品，到底选择“中国制造”，还是“日本制造”？

  事发不久，媒体发现，多数“日本制造”事实上含有“中国制造”的血统。细究日本智能马桶盖的零部件会发现，它们所使用的一种核心部件——“微电脑控制器”，几乎全部来自一家中国非公有制企业——苏州路之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1970年，周荣出生在浙江温州一个带有书香味的家庭，他从小头脑灵活，梦想很多，尤其喜爱诗词。他的爷爷曾对族人高度评价小时候的周荣：少年聪慧，学好，可为一代宗师；做好，可为一方豪杰。

  改革开放后的温州，重商气氛极为浓厚，敢于冒险、不辞辛劳的温州人纷纷投身市场大潮，很快富裕起来。目睹着周围人令人兴奋的成功，敢想敢干的周荣跃跃欲试起来，抱着好好干一番事业的理想，16岁的他随老乡来到了郑州，参加了当时由原电子工业部主办的中国电子展览会。

  这场展会让周荣大开眼界，他不仅接触到了国内外最先进的电子科技类产品，更刺激了他渴望创业的神经。从郑州归来后，周荣拿着父亲资助的300块钱，和朋友合伙办起了一个小厂，取名为乐清县兰光无线电厂，带着少年意气，踏上了一波三折的早期创业之路。

  1987年，电子工业部在天津召开第一届全国彩电技术研讨会暨部件配套会议，当时，中国家电业正处于起步阶段，周荣敏锐地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前途无限的市场，他想方设法送去配件样品参加会展，意外得到了一大笔订单。

  年轻的周荣相信，做得了猫的人，才能做得了虎。“当时的我，像只顽强的猫，吃的都是现在年轻人吃不了的苦。”谈及初次创业的艰难，周荣说。

  小厂初创时只有7名工人，年产值不到1万元，周荣全身心扑到了创业上，亲自去全国各地拓展市场。为了省钱，他经常在火车上站几十个小时，实在撑不住了，才钻到座位底下睡上一觉。住几毛钱一夜的浴室旅店那是常事，甚至在屋檐下放堆稻草就能凑合一晚，绝不肯把宝贵的资金多花在吃住上。周荣回忆道，最令他难忘的一次是去丹阳市行宫镇跑市场，因错过了回城班车，又没有带介绍信，住不了旅馆，只能一个人从行宫镇徒步走7个多小时回丹阳城。中间经过大片荒地、坟岗、茶场，夜风刮来，山林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直到深夜，远远望见丹阳城的灯光方才安心，那时他才17岁。

  在他勤勤恳恳的努力下，兰光无线电厂的生意一点点做大。但新的问题也随即出现，由于周荣年轻，缺乏社会经验，合作对象并不怎么把这个半大小伙子放在眼里，有的客户在合作过程中对他连哄带骗，骗取货物后便不见踪影；有的客户则是欠着货款不还，久而久之便拖为死账。

  第一次办厂生涯中，周荣竟是见惯了精明的奸商，吃够了欺骗讹诈的亏。几年下来，兰光无线万余元，不得不歇业。面对化为乌有的小厂和身上背着的巨债，这个当年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也不免一腔愤懑，周荣将痛苦和委屈都写进了自己的小诗里：“一切艰辛为大基，豪言壮语话一句。五年一觉商贾梦，化为残花随尘去！”

  9万元在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农村，能够说是天文数字。周荣的梦想不得不随之中断，但比起失败的痛苦，他更先考虑的是如何正确地处理债务。他说，给他借钱的亲朋好友赚钱也不容易，“做人首先要诚信，借了别人的钱一定要还”。

  商业欺诈给初出茅庐的周荣留下的第一条伤痕，让他对一切不诚信行为深恶痛绝。为了不堕落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周荣甚至想到过卖掉器官也要还钱，他跑遍了老家大大小小所有医院，但都被告知器官买卖属于非法。无奈之下，他只得寻求所有债主的谅解，并暗暗立誓，总有一天要把债务连本带利一一还清。

  之后的三年，是周荣的“至暗时刻”。刚过20岁的他，羞于见人，闭门不出，逃遁到曾经热爱的古书里寻找出路。《论语》《荀子》《聊斋志异》《春秋列国传》……有什么读什么，无处发泄之时，便自己吟诗作赋，自抒心境。就这样，在先人广博的智慧里，周荣所受的创伤终于得到化解和平复，还悟出了不少做人做事的道理。

  “世事茫茫难预防，是非成败休究往；志士岂能等老死，英雄怎可失意亡。”1993年中秋，在家赋闲了两年多的周荣决定继续追逐他未尽的梦想。时年23岁，他下定决心，就此“封笔”了。

  “出山”之后，周荣开始做进口机电设施的销售。当时市场对销售进口机电设施的要求很高，很少有人敢做这档生意，周荣却勇敢地找了家进口设备代理商。想不到，凭借优质的产品和他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这桩生意竟做得很成功，短短6个月，就与多家单位签定了供货合同，也得到了客户的赞赏和好评。

  这是周荣初试锋芒，但小小成功并没有让他满足。他始终想要办自己的厂，做自己的事业，为此，他再次投入自己曾经折戟沉沙的老本行——电子行业。这次，熟练很多的周荣感到得心应手了，他的服务意识让客户们对他评价颇高。

  1995年，周荣赚到了商场复出后的第一桶金，不仅连本带息偿清了债务，而且还赚了几百万元。将这笔当年的“巨资”当成东山再起的筹码，周荣与几个朋友合伙创办了生产企业，借鉴《离骚》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名句，取名为“路之遥”。

  那时，在企业员工中流传着一句周荣的名句——“把不良产品卖给客户，我们的行为无异于做小偷”。这句朴素而有力的宣言，既是周荣从自身经历中悟出的道理，也是他怕员工听不懂而制定的直白规矩。产品质量，必须放在第一位。

  公司成立后，苏州是周荣开拓的第一站。上世纪90年代初期，苏州就已经聚集了众多世界500强企业，三星、西门子、松下、三菱、飞利浦等一大批著名电子企业都在这里设有产业基地。周荣来到苏州的目的很明确，听起来也很宏大——找到世界顶级企业三星合作，努力成为全世界顶级品牌的战略合作伙伴。

  如果能与三星建立合作伙伴关系，路之遥的发展无疑会登上一个新台阶。但周荣几次送样品，都因技术不符合标准要求被拒绝。但周荣没有气馁，他敢尝试、不服输的精神再次发挥了作用。

  最后一次送样品过去的时候，是那一年的大年二十八，韩国人很惊讶，一来刚下过雪，路上很难行车，二来这样一个时间段一般都没有中国人在工作了。已经有些相熟的韩国部长与周荣攀谈起来，周荣这才知道，在送来样品的所有候选供应商中，产品质量没有一家达标，但是因为周荣真诚谦虚的品性，和不顾艰难、放弃休息送来样品的诚意，打动了三星的部长，他愿意给这个中国商人一个机会，让他抓紧研发，生产出符合规定标准的器件。

  三星交给路之遥的连接器图纸，周荣拿到一看就傻眼了，因为图纸上的配件全是来自全球各国的，别说亲自接触过了，那时买都不知道从哪里买，他得到的只有一个香港总代理的信息和三星的授权书。然而，初次短暂接触过后，那位代理商经理认为周荣不过是个外行，缺乏专业素养，突然对他兴趣索然全无，只是礼节性地给了一本产品目录。

  周荣毫不气馁，拿着代理商给的产品目录，在旅馆房间埋头钻研起来，两天后，他再次约香港代理商见面，席间，对连接器件相关的事情侃侃而谈，令对方大为惊讶，称赞他“以后肯定不得了”，并当即开给了他价值60万元的原材料。

  提到这段往事，周荣不禁微笑，却也感叹：“得到认可很难。”如何生产出符合三星要求的产品，又是摆在周荣面前的一个棘手的难题，研发高性能器件的过程经历了漫长的3年。3年间，从设备、原料、技术等各项投资中，路之遥花去了近千万元，一些股东因为难以承受巨大的金钱上的压力，看不到研发的前景，退出了路之遥。最艰难的时候，周荣在办公的地方里挂起了“惟勤惟算”四个大字，以求自勉。他解释说：天道酬勤，耕者有其获；世事难料，胜者算益多。

  终于，1999年10月，在更新了原材料和关键技术参数后，超越三星要求的电子部件在路之遥研制成功。三星认可了路之遥产品的质量，更被周荣勤恳踏实的特质和“惟勤惟算”的理念打动，他们认定了周荣是位很有潜力的中国企业家，十分看好他将来的发展。

  有人说，下决心做一件事时，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周荣的经历恰好说明，一个个障碍奇迹似的“让路”背后，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积累与拼搏。

  从2000年开始，路之遥生产的各种规格型号的电子部件大量运用到三星的产品上，让周荣获得巨大回报，而三星的信赖，又使得来自其他世界 500强公司的订单接踵而来。伴随着全球市场占有率的空前扩张，路之遥这家小厂开始“起飞”了。

  2007年，三星电子集团CEO尹钟龙来路之遥考察，亲笔为路之遥题了三个字——“超一流”。三星一直努力把企业打造成超一流企业，成为“超一流”企业，也成了周荣时刻牢记在心鞭策自己的目标。

  与落户苏州的众多跨国企业成功合作，并没有让周荣沾沾自喜，故步自封。2001年，他适时地成立了路之遥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电子科技类产品的核心部件——微电脑控制器。此前，路之遥生产的基本的产品是精密线束，从常规产品乍然转型为微电脑控制器这样在当时看来是高科技的产品，不少人表示了质疑和不理解，但周荣还是坚持，走高科技、高端化路线才是企业的未来。

  那时全球的微电脑控制器大部分都在台湾生产，台湾也由此聚集了大量的各类专业人才和高端设备。“当时大陆和台湾还没有实现三通，产品要转运到大陆，物流成本很高；另外台湾企业对大陆市场不太熟悉，大陆的市场却很庞大，所以很多台湾企业找我们联盟合作。”周荣回忆。

  与台商联盟合作后，路之遥的技术、人才、资金等方面实力再次迅速壮大，就在这时，周荣也做出了一个艰难但被证明有远见的决定：只与世界500强企业或全球行业前三名企业合作。

  当时，很多国内电子公司开始进军家电业，因为家电业需求大，对配套产品的技术方面的要求不算高，很多企业都不加选择地接受这些订单，能多赚一点是一点，甚至有的企业因此快速发家。但是，周荣和别人不一样，坚持对产品采取最高标准，针对来自全球知名品牌的合作订单，甚至不计原料、人力成本，以提供超越他们需求的产品。

  “我不羡慕他们来钱快，在一个角度你可能赚了很多，但在另一个角度你可能赔了很多，此消彼长。”周荣说。事实上，虽然大企业的订单要求严格，生产所带来的成本较高，但由于具有品牌优势，他们的家电产品利润丰厚，而鱼龙混杂的国内生产商只能依靠薄利多销、打价格战，利润空间被压得更低。

  那段市场野蛮生长的时期，很多小企业就这样涌现一时便销声匿迹，给想走捷径的配套企业留下的，只有坏账死账与一地鸡毛。而坚持走高端路线强企业为伍的路之遥却稳步发展壮大，还在同外国成熟企业合作的过程中逐渐积累了技术、管理、品质管控、品牌运营的宝贵经验。

  “大家都在竞争，国内电视机、彩电、冰箱的价格越来越便宜，而西门子、三星、松下等品牌的高端产品，价格却没怎么变过，这就是品牌的力量。”周荣总结说，“去赚热钱、快钱容易，但只有赚‘慢钱’‘冷钱’，才能做得长久，才能做出品牌。”

  苏州路之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万国峰也说，做世界500强或行业前三名的客户，即使“陪跑”也能学到东西，提高个人，可见公司从一开始瞄准的方向就很正确。

  在赚“慢钱”“冷钱”的思路引领下，周荣不像很多同行那样，赚到了钱就一窝蜂地投入房地产。相反，路之遥的发展一帆风顺，坚定了周荣对高科技智能产业的信心。在坚持主业的同时，他决定自成体系，打造路之遥的智能产业王国。

  纵观路之遥的发展历史，在关键节点上，周荣总是做出稳健的决策，没出过大的差错，也没有遭遇过大的挫折。虽然不是技术出身，但周荣对技术和市场的敏感度非常强，国家出台一些新政策支持新产业、新技术发展，他总能第一时间做出一定的反应，考虑着有什么能应用到路之遥的产业上。因此有朋友称，周荣是一个“喜欢用望远镜看未来的人”。

  作为一名深受民间传统文化熏陶的现代儒商，在对外合作中，周荣十分欣赏日本公司能够坚守主业数百年，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的作风。“受人敬重”和“永续经营”，在他的经营观念中有重要价值。

  经过这么多年发展，路之遥的研发部门从开始的研发部提升到技术中心，又在2019年成立了先进的技术研究院，拥有将近500人的研发技术团队，成功培育了“江苏省智能电器与控制技术工程技术中心”和“江苏省企业技术中心”两个研发平台，还有一座CNAS认可的国家级实验室。企业也获得中国电子信息行业创新贡献十强企业、省高新技术企业、省重点研发机构、省创新型企业、省“两化”融合示范单位等荣誉称号。

  事实上，周荣十分重视技术进步的力量，早在 1995 年，就有了主动采用新工艺、新技术的意识，从日本引进了全自动压接机，为了更好的提高产品质量又购买了许多自动化、智能化制造设备和检测设备。他笑称，路之遥早就是一家高新技术企业了。

  “高新技术企业其实不该看产品，而该看生产的全部过程是否采用了高新技术，生产、工艺、流程、设备是否是高新技术。”周荣说。

  他对自己的企业定位极其清晰，在大力培养人才进行自主研发之后，路之遥也没有盲目陷入研发技术的狂热。他对手下的技术人员表示了全力的支持，却也给他们提出了一条法则：不与聪明人争天下。

  对技术人才的管理，周荣这个老板很少指手画脚，而是放任手下去做，让他们在技术研发项目中拥有绝对的参与权和决定权，因为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激发技术人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从小厂走过来，周荣深知技术创新所需的时间跨度和汗水，有时三五年也不一定出得了任何成果，因此毫不吝惜给那些正在艰难前行的项目以鼓励。甚至聘请首席技术官时，他会坦诚以告，“可以当作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样的平台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可能会给某一个研发技术项目很大的投入，不计成本地投入，但要建立在对团队定位非常清晰、非常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的基础上。不去抢占陌生而拥挤的赛道，而是定下稍微努力一点，跳一跳就能够得着的目标。”周荣说，“但是，‘不与聪明人争天下’后面还有两句——一旦进入，唯我独尊。”

  “唯我独尊”这个词，周荣说得轻声而霸气。他表示，在研发技术上，一旦进入一个领域、一个圈子，并且慢慢的开始了付出，那么即便是和最聪明的人竞争，也一定要相信自身是最强者。

  路之遥的代表性技术产品——智能马桶盖微电脑控制器，就是“一旦进入，唯我独尊”这一创新思路下诞生的硕果。这一项有着十余年研发经验的创新技术——智能马桶盖微电脑控制器技术经过苦心孤诣的十代打磨，目前处于全球领先水平，产品在全球市场占有率超过90%。

  2015年，在智能马桶盖热潮中，路之遥在智能马桶盖微电脑控制器领域的突出能力与业绩，引起了媒体和专家的关注。多位全国政协委员进行调研考察，形成了路之遥就智能马桶盖未来发展规划的专题报告，并联名提案上报国务院，得到了国务院主要领导的肯定和批复。

  在这一项目上十年不间断的研发投入，的确让路之遥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回报和荣耀。此外，研究院还研制出领先的铝制冰模制冰机、保鲜喷雾加湿器、工业4.0智能工厂网络型专用精密测试仪等高端产品，虽不似偶然蹿红的明星产品智能马桶盖那样耀眼，却是坚实的根基，夯实了路之遥在智能家居行业相关领域的领军企业地位。

  疫情期间，路之遥为移动DR和CT设备提供的智能控制器需求倍增，而且由于疫情，移动DR和CT设备需要做到零接触以避免风险，公司技术人员立即放弃假期与客户一起研发，改进了配件程序及设备运作方式，让路之遥的产品在雷神山、火神山及方舱医院项目中大显身手。

  在路之遥的企业文化中，有一个特别的核心价值观——“善待今天”。周荣特别中意这四个字，将其作为座右铭，提醒自己和员工无论何时，都不要丢掉对于“今天”的珍惜与担当。这四个大字镌刻在苏州园区进门处的一块巨石上，刻写在办公楼第一层企业展厅正对入口最醒目的位置。因此，所有进入路之遥的员工和来访者，都能第一眼看见这四个字——善待今天。

  何为善待今天？周荣说：“不仅是要以善意对待他人，承担社会责任，还有一层意思是，先把今天的事情做好，才可能会有美好的明天。如果不把今天的事做好，总是寄希望于明天，那明天也不会善待于你，这也是很现实的事情。”

  企业的今天是员工创造的，周荣的管理之道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先成就员工的梦想，然后员工才能成就你的梦想。长期以来，周荣和他的管理团队视员工为企业最宝贵的产品与财富，为员工倾力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提供完善的福利体系，让员工充分感受到来自一个和谐企业的人文关怀。员工学习深造、年度旅游、生日庆典，公司都有补贴；员工留才、晋升、培训，公司都有计划；应广大职工要求投资近5000万元人民币建立的职工服务中心，建有3D电影院、卡拉OK 厅、图书馆、健身房等。

  在员工眼里，路之遥给他们提供的梦想不只是高薪，更重要的是，周荣对公司发展的目标，公司一旦进入某一领域就必须要做到头部企业，路之遥完全有实现梦想的能力。员工跟着他干活有盼头，也愿意押注在这样一位老板身上。因为优越的人文环境和企业愿景，路之遥的员工流失率长期保持在5%以下，这在制造业中是非常罕见的。

  疫情期间，周荣承诺为所有员工提供全额工资，但他没想到的是，路之遥的高管竟然主动要求降薪，甚至不拿工资以降低公司运营成本，帮企业渡过难关。员工抱成一团同舟共济的凝聚力让周荣深受感动，同时，这份沉甸甸的信任背后隐含的是对路之遥的期待与看好，也让他每次想起，都对未来更充满动力。

  幸运的是，路之遥并没有受到疫情太大冲击，相反，经过“抗疫”一战，人们对医疗与健康产业逐渐重视，一段时间内来自国内的医疗设施订单大增。疫情还悄然改变了西方人的卫生消费习惯，让偏好传统的西方人接受了智能马桶盖这一对他们来说的新鲜事物，来自欧美的智能马桶盖订单也出现了可观的增长。

  “在现在的状况下，首先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勇敢面对困难；其次，我们一定要要自己开动脑筋，挖掘一些新的销售经营渠道，说不定就会在今后成长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给公司能够带来弯道超车的机遇。我们没觉得现在很困难，也是因我们习惯将每一天都视为‘逆境’。”周荣说，“路之遥的价值观还有一句话——在逆境中崛起，做超一流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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